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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返回西岐

乔坤一时也拿不住小五说的是不是真实。但现在他不太想做小五的父亲。

小五倒也没有再说起此事,“像哥哥你这般怕事的人,居然会去做西岐的公子,身在劫中,倒真是难以想象。”明亮清眸中有探究之色。

乔坤也没想到自己会认姬昌为父,但再让他选择,他也多半不忍心拒绝,既然已经答应了,他便不打算反悔,反悔也来不及了。

“便是我不做西岐公子,也身在劫中,无法解脱。”

“确实如此。”小五也曾推算过他的劫数,自然知晓,“而且哥哥你与西岐已经牵连甚深,若西岐失败,怕有气运反噬。当然若西岐替代大商,你也有许多好处。”

气运反噬?西岐不是顺天应命,也会失败吗?

这倒是如同乔坤猜测一般,天地大劫注定发生,这是定数,但是大劫如何演变却是变数,结果并不注定。

正因为大劫演变是变数,阐教、截教众仙才回争斗,不留情面,正因为是变数,他才有一线生机。

“哥哥你先在此修行,研究‘天七成火真诀’,我去见一下紫云。”小五将一枚玉简塞到乔坤手中,化作遁光离去。想来是知道紫云在何处。

乔坤没有追出去,握着玉简,有些怅然若失,一开始他拒绝和小五扯上什么关系,最近心态稍有变化,愿意和小五多接触,此时听闻父亲此语,却不知如何处理。

若小五所说的是真的,那小五对他这么好的原因便找到了,因为她当他是父亲。那他岂不也是石矶的父亲?总不能石矶是母亲吧?

但小五是认真的吗?那神情,怎么看都是开玩笑吧。

乔坤将“天七成火真诀”玉简收起,调整心态。

他以观想法入门,基础自然扎实,不多时便斩去杂念,钻研起“神魔白骨法”来。

“天七成火真诀”不急,但“神魔白骨法”是小五为他推算的一线生机,自然要用心参悟。

这功法第一重祭炼神魔白骨,以骨为剑,身似玄铁。

第二重境界便要去掉身体杂质,脏腑纯净有如琉璃。

第三重则要血化烈焰骨髓如霜。

再往后要参透生死才能更进一步。

此时乔坤又参悟一遍其中精妙,运行功法更为如意。

神魔白骨法虽然划分了几重境界,但是每一重境界都没有穷尽,理论上可以无限提升。

几重功法又相互呼应,互相促进,共同修行,速度更快。

不多时乔坤已然炼髓、炼血、炼脏一遍,三百六十五块神魔白骨又前进一步,其上神魔图纹较前更加清晰,更加玄妙。

乔坤顺着神魔图纹催动法力凋琢,将神魔图纹烙印在自己身上。

时不时有业力从某些神魔白骨上现出,却被“易图归藏”抽离,镇压起来。囚牛所赠的那滴精血确实玄妙无比,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进步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神魔白骨剑威力逐渐增强,神魔白骨之间互相排斥,乔坤便再也修炼不下去了。

此后的修行重点是引导神魔在体内互相震荡、争锋。将神魔的排斥转为类似于“朱紫交竟”的良性竞争。

而后用一种新的符纹将神魔图纹包裹,化为符阵。这有些类似于云中子当年帮他祭炼黄金棍的手法,只是要困难那么千万倍。

这需要漫长的时间,不断调整尝试。

乔坤睁开双眼,却见小五在旁守着他,明亮的美眸中满是温柔。他心下叹息,难道这是儿女看父亲的眼神?

小五却无所觉,只说道:“哥哥,我已经出手在紫云身上下了三道神通,在她有危险时自动激发,三道神通消耗,她便算是了结完因果回来。”

还是叫哥哥,乔坤莫名松了口气。对于小五的处理方法,乔坤并没有不满,三道神通相当于救了紫云三命,基本代表紫云救了乔坤三命,足够还因果了。

虽然他还是有些赚了,但紫云好歹有完成因果的盼头。

乔坤也想讨要一道神通,但莫名的骄傲让他开不了口,只将郭昂、张雷召唤出,问小五道:“不知该如何提升他们实力?”

小五扫了他们一眼,略带惊奇,“哥哥居然还随身带着两个鬼差?远古天帝功法你这么用的吗?”

明明小五长相可爱,但郭昂、张雷却不敢卖萌耍宝,更不敢反驳自己是神明,不是鬼差,只是叩首叫“大老爷”,“小娘娘”,也不知道他们的标准是什么。

“怎么?难道你们还有大娘娘吗?”小五玉容清冷如霜,声音倒是温柔,但郭昂、张雷却噤若寒蝉,瑟瑟发抖。

郭昂都要哭了,张雷更是已经哭出来了。

这也太惨了,乔坤刚要开口,郭昂、张雷就纷纷改口,称小五为“大娘娘”。全无风骨,也不知道跟谁学的。

小五脸色稍霁,微微点头,又对乔坤道:“他们别有不同,没法修行,若想提升实力,需建立庙宇享受香火。”

乔坤心说,就凭这两位的模样,肯定没有什么信徒,而且他们能力也不够。

小五给他建议:“哥哥可以给自己建个庙宇,他们俩在旁作为神差。”

“我能妄自封神?”

“为什么要私自封神呢?”小五反倒困惑,“让姬发给哥哥敕封就好了。虽然周还不是人道正统,但敕封你应该也够了。”

乔坤恍然,在封神世界人间帝王可以封神。可这总不会没有消耗吧?

听乔坤问起,小五解释道:“封神只会消耗国运而已。哥哥你天帝功法虽然修行得浅薄,但庇护几个县应该够了。百姓祭祀你,你给予反馈庇护,算是互利,却不用担心。”

根据所封神位的大小不同,消耗的国运也有不同。不过国运也非是无根之木,是可以时时补充的。

乔坤心中盘算,消耗国运已经很严重了,而且封的多半是些小神。

姬发也不是封神榜,能分封三百六十五正神,更不可能分封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、中天北极紫微大帝、坎宫斗母这等神职。

乔坤未曾走过神道,不知其中究竟,也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国运。石矶娘娘给他的火神符箓,他也未曾用过。

现在想来,或许可以将这符箓镇压在“易图归藏”中,慢慢解析其中奥妙,然后寻个合适的机会跟姬发说起,讨要一个小神。

乔坤又在此地逗留一段时间,向小五讨教修行,小五甚为耐心,也甚为温柔,却从未说过父亲之类的言语。

乔坤也不知道小五此前的言语是不是玩笑。她到底是什么心思。

过得会,他去翠屏山找到紫云,施展土遁赶回西岐。

此去何止十几万里,饶是乔坤土遁精熟,也非止一日。

及到西岐,却见张桂芳军营又退出四五十里,西岐城一片繁荣景象,诸多百姓,生活悠闲,其乐融融。面对一百多里的军队,视若无物,不受影响。

一人一妖落在西岐城外,验明正身后进入城中,紫云回家,乔坤直奔相府去寻姜子牙。

被告知姜子牙现在军营,他又转去军营。

好容易验明身份,便有士卒指引他去将军们所在大帐。

西岐众将都在,姜子牙坐在上首,黄飞虎、南宫适位于左右,众将没有不服,显然是经过一场战斗,黄飞虎地位有所提升。

旁边武将有分列两旁,有位于下首,对着羊皮地图,显然是商讨军情。众将神情放松,全然没有严肃紧张。

且听姜子牙说道:“现在张桂芳人马已经不足五万,本以为会安分些时日,却不料竟然下来战书,说要明日决战,却不知是道理?只怕别有阴谋。”

南宫适却道:“丞相,那张桂芳‘呼名落马’确实难防,但若让其认不出来,他也无可奈何。我军兵多将广,气势如虹,却是占优,不必怕他。”

众将士都在旁附和,居然都是要明日出征和张桂芳硬怼。

黄飞虎在旁并不多言,显然还是顾忌自己降将身份,不愿得罪西岐本土将领。

姜子牙瞥了眼黄飞虎,最后还是决定明日出城与张桂芳斗上一场。

乔坤在旁不由皱眉,他兵法不精,也知其中必定有诈,为何姜子牙非要出战?

待众将散去,姜子牙对乔坤道:“明日可能会有一场恶战,师侄你随我一同出征。”

乔坤应下,也不问姜子牙为何明知有诈,却不据城防守,主帅应该有自己的考量,而他只需要服从调动便可。

乔坤又去寻黄飞虎打探这几日所发生的事,原来前些时日,西岐趁夜间偷袭了张桂芳的军营。

南宫适、黄飞虎、武吉都有出战,西岐更是八骏齐出,因是夜间混战,众位将领都是夜间蒙面,却没有被认出,让张桂芳的“呼名落马”之术没有办法发挥作用。

据说当时几位将领率军任意纵横,从前营杀到后寨,只杀得天崩地裂,鬼哭神愁,死者不计其数。

西岐众将都有战功,又凭战功封赏。西岐百姓俱都欢喜。

乔坤听着觉得奇怪,便是黑夜中张桂芳认不出谁是谁,也可以随意喊几个名字。

诸如黄飞虎、南宫适、周纪、辛甲、叔夜、叔夏之类,总有几个中招落马的。

只怕这秘术是指向型法术,必须指定施法对象,还必须要喊对名字,如果指定的人与所喊的姓名对不起来,“呼名落马”便不能发挥作用。

如此这术法的缺点也太大了。

言语中,黄飞虎却对张桂芳的本事十分佩服,说他是将才,纵然被偷袭,还能维持队伍溃败却不崩盘,连番遭遇打击,收拢残军还有四五万人,实在难得。

乔坤也参与过几次战斗,并非完全新军小白,自然知道这般溃乱还能收拢军队的难度。

周纪道:“可惜乔坤兄弟你不在,那次夜袭却是未曾参加。不然以你的实力,怕是颇多斩获。有可能会官升一级。”

乔坤并不觉得可惜。虽然他已经渐渐习惯战场杀戮,却仍不喜欢这种争斗。没有他西岐能赢最好。至于官职,他更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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